難忘急救的驚魂夜

今天(2010/12/17),我才敢動手打日記,即使邊打邊發抖,雖然已經過了二天,現在回想起,仍是一陣陣地心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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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如果不趁記憶猶新時記下來,我怕再過久一點,那種面臨絕地,又忽然重生的感覺,我會忘了怎麼去形容。沒有真正瀕臨失去的痛苦,永遠無法了解擁有的珍惜。

今晚(12/15)同樣是個平凡的夜晚,可能又要變天吧?二姐妹睡得不太安穩,妹妹有點小鬧脾氣,喝奶就睡著,放下去又起來,直到凌晨3點半才熟睡。這期間,姐姐也睡不好,雖然10點多就入睡的她,可能鼻子過敏不舒服,一直睡睡醒醒,有時會醒來哭,有時則是唉幾聲又自己睡著。

二姐妹一會兒姐姐亂、一會兒妹妹歡、再不然就是二個人一起。唉,搞得我有點焦頭爛耳,吵到連爸爸也起來關切。

大約是3點多吧?發現蜜糖體溫有點熱,量了耳溫才知道發燒到38度多,難怪會睡不好,餵了她備用的退燒藥水,安撫她入睡。等到凌晨快4點,好不容易二姐妹都熟睡了,我也可以安心睡好覺,但蜜糖鼻塞的打呼,卻吵得我無法好好入睡,不斷幫她翻身或墊高頭部,好讓她呼吸順暢一些。

之後可能是太累了,隨著她的呼聲頻率,我也不自覺睡著了,不知睡了多久,感覺身旁似乎是有個聲音在叫我,硬生生地把我從熟睡狀態拉回現實。

現在回想起來,會不會是母女連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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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名其妙醒來後,發現蜜糖的呼吸很不順,甚至自己坐起來一直在吞東西的樣子,還在昏沈的我,還以為她又在做夢了。本來想將她扶躺下來,但她卻似乎軟趴趴,清醒了九成的我定神一看,她的雙眼無神,叫她不回也不應,怎麼拍打她也沒用,整個人呈放空狀態。

嚇得我大喊爸爸趕緊起床來看,爸爸衝過來一把抱起她,可能感覺她有東西想吐吐不出來吧!

不斷用力拍打她的後背,挖她的喉嚨,後來有吐出一些東西在地上也在爸爸身上,由於燈光昏暗的關係,我看到爸爸身上深色的吐嘔物時以為是「血」,當下,之後的記憶,只知道我呈了歇斯底里的狀態。

我記得糖芯被我的叫聲吵醒,耳邊一直縈繞著她想喝奶的哭叫聲,但我實在顧不得她了,只能任憑她失聲喊叫。

接爸爸又將她抱去廁所,繼續讓她催吐,(爸爸事後的說法是說,感覺當下噎到,還有東西仍未吐出來)。期間,我和爸爸不斷喊著蜜糖的名字,試著讓她醒過來。可是就在忙亂中,忽然聽到爸爸大聲嘶喊著蜜糖的名字,接著看著一動也不動地蜜糖,躺在冰冷的廁所地板上時,在那一刻,我嚇到了,我真的嚇到了,我以為我失去了蜜糖。

因為爸爸說她沒有呼吸了。

爸爸一邊奮力地在為蜜糖做CPR,一邊叫我趕快去打電話叫救護車,還有去下樓叫哥哥他們上來幫忙,我奔去客廳拿電話,用著顫抖到無法克制的手努力撥著電話,講完目前緊急情況後,由爸爸接手,我再衝下樓,二步併一步,但就在最後三四格階梯跳下去時,忽然一陣劇痛,當下並沒心思沒時間去理會它,忍著痛,趕緊去敲門,驚醒正在熟睡的哥哥及嫂嫂後,我又三步併一步衝回樓上。回到廁所後,老公說沒關係,沒關係,她有呼吸了。要驚慌失措的我趕緊去準備蜜糖的衣服,幫她穿上。

什麼叫欲哭無淚? 今晚,我真的感受到了。

抖著不能再抖的手,翻著蜜糖的衣服,卻無法控制自己的雙手將它們拿出來,想哭的聲音不斷從嘴裡冒出來,但心中那股懼怕的心痛卻無法宣洩。好不容易衣服拿好了,爸爸也將慢慢恢復意識的蜜糖抱到客廳,一旁被嫂嫂抱在懷裡的糖芯,雖然已停止哭泣,也不知道大家在忙什麼,但緊縮的眉頭似乎知道我們發生了嚴重的事。

沒一會救護車到了,員警先上來,看到情況不單純,趕緊要救護車回轉,要救護人員上來帶人,雖然蜜糖已回復正常呼吸,即使想睡覺但意識仍算清,認得爸爸媽媽,但為求安全起見,救護人員仍先幫她戴上氧氣罩。

平時到亞東醫院的路程,就算塞車, ,頂多半小時四十分鐘就會到逹,這一天,清晨的路,沒有車,沒有人,可能不用十分鐘吧?但在車上的我們卻感到似乎有一世紀那麼久,難過的我一路上用力地緊緊地拉著床邊欄杆不敢放,即使知道蜜糖暫時沒有危險了,但那還未平復的心情,仍痛苦地很怕又再一次失去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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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解媽媽百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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